庄妈妈的抗癌日记(2012年4月27日)
2012年4月27日 星期五 晴29℃
早上到学校签到后就又去了“昌民诊所”吊水。
09:31刚扯针,办公室的同事陈明峰、王群英、龙雪枚,覃长兰、米化绒、何建芳、李平霞、柴淑蓓,吴梦丽、杨淑慈,十个人满面笑容的出现在诊所的二楼西头,激动得我想双手把她们一起拥抱。
龙老师一把按住我左手臂:“流血了流血了”;覃长兰弯腰擦拭地上的四五滴血。
“没关系,这是幸福的血液。”
大家都笑了,其他病友用羡慕的眼光看过来。
当鼓鼓的红包塞给我时,我有些生气了:“哪有看了又看的规矩啊?”
这时护士说,“她这几天都说单位同事无微不致的照顾她。”又朝我补充道:“同事是真心的,你还是拿上吧!”
沉甸甸的红包在我心中的重量远远不止两千啊!
回到办公室用一次性纸杯给她们每人倒上一杯“五雷山泉”,略表我的心意。
她们说:“你不要客气,同伙如同命啊!你这样,就把我们当外人看了。”
我说“那五一假期的时候接大家到山里去玩。”
大伙叫好,又都笑起来了。
上完第一节课后突感不舒服,但午饭还是端了一份蛋汤,半坨饭。努力想让自己吃下去,可吃了一半还是倒掉了。
休息40分后,去164班上美术课,头昏昏沉沉。回到办公室开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橙子气味,越发难受。接着想去大便,从包里拿出“心心相印”的纸,那香味让我呕心,就一把捏在手心,藏在膝盖弯里。站起来发现头重脚轻,整个人轻飘飘,等扶着墙壁刚回到办公室,正碰上她们吃橙子,我努力控制住自己把门窗打开,站在窗口大口地吸新鲜空气。
同事们已经察觉到我的脸色不对头,立马拿来被子让我躺下,接着我的心怦怦跳,跳得发慌发热,自己觉得或许应该回租屋煮点白米粥吃,补充能量。
眼睛睁不起,人也愰愰的,但我还是认为走回家是没有问题。
“你不能走。”王群英老师说。
“我送你,外面太阳大,”陈老起身边走边说,“我骑车去了,你在下面等我。”
我还在想去校门口的菜农那里买点豌豆,钱都拿出来了,但发现走不稳,只好扶着栏杆下楼了乖乖地等陈老师。
坐上陈老师的摩托好想把头靠在他背上休息两分钟,但他毕竟不是自己的男人啊!下车后,陈老师看着我进屋还不放心,又说:“不行的话,你就去医院。”
他是一个平时话语不多的男老师,但此刻却得到他如此的关心。我相信自己很快就会好起来。
进门就剥一个玉米糖,刚含到嘴里,那气味叫我迅速把它吐到了垃圾桶里;接着剥一个咖啡糖含着,接受了。又开始蹲大厕了,肚里被拉得瘪瘪的,越发心里受不住,发慌。
我拨通了庄二阳的电话,声音自然弱小,泪水一拥而出,哽咽着告诉他:“今天又是极度的不舒服了……”
“我还在山坡上锄草。”他说。
“只要你今晚赶到就行。”难受的泪水大颗大颗地落下来。
“你赶快去医院。”
我真的不想去那个地方,挂了电话,就赶快把米和水放进电饭煲里熬粥,然后就含着咖啡糖倒在床上,也不知过了多久,那么多水都熬干了,粥成了米饭。再不想吃也要吃上一两口,只有腌菜,不过歪打正着,恰好还顺味。
立马打电话告诉庄二阳:“我好了。”他说他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。
想到他能及时过来,我开心着,辛苦他了。他为了我,改变了很多,在关键的时刻他能这样,我以前所有的付出都值得呀!
听见有人在开门,一定是他,刚把本子压在枕头下面,门就开了。他提着30个乌鸡蛋走进来,要我到外面去吃饭。
我告诉他不想动,只想继续休息一会,想吃豌豆和尖尖辣椒。
于是他坐都没坐,就又去白宫城菜场称豌豆和辣椒去了。
我也搞不清这是什么病,突然来又突然间好了。
人舒服时记下的 租屋床边
评论